現在正值暑假,不少大學生想趁著假期做做兼職,掙點外快。不少網紅公司也盯上了這個群體,到高校招募網絡主播。
宣稱每天只需在鏡頭前坐兩三個小時,無責底薪三千至五千,讓你坐著賺錢」。
加入之後,網紅公司要求女學生先發照片和視頻,如果「身材火爆」,月入萬元很簡單。
這些網紅公司也會給學生洗腦:「你們自己平時玩的短視頻,都是瞎浪費時間,給你發一個上個月加入我們的大二學生的信息,她上個月掙了七千多,這個月還沒結束就掙了三萬元,你看同樣是大學生,你窮是有原因的。」
說實話,當「月入過萬」和「身材火爆」聯系在一起,用腳趾頭也能想出網紅公司的賺錢套路。
不過,成年要趁早,加上「你窮是有原因的」等價值傳輸的刺激,大學生兼職網紅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。
誘人的經濟收入讓很多女學生覺得:做網紅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網紅公司為了吸引眼球,一味要求女大學生「暴露」自己,讓女大學生朝著不健康的方向發展。
女大學生的清純、可愛,以及從語言中構建出來的「鄰家小妹」形象,是她們在直播世界的通行證,最終變成真金白銀的提現
一些刷禮物的網友會對女主播心存幻想,希望能追到女主播做女朋友,或者與女主播發生更親密的關系。
有網友透露:自己每月工資不過3000元,卻花費千元左右在平台給女主播們刷禮物。
對於女主播來說,如果要獲得他們刷出的禮物,顯然不能摧毀他們的幻想,而是應該強調自己單身這一身份。
「你要是說有男朋友了,人家就不會給你刷禮物了。」
直播行業的蓬勃發展,讓一部分女大學生率先富了起來。
經濟狀況獲得改善的同時,她們的思想認知也在發生轉變,價值觀也受到很大的沖擊。
她們不再認同同學做家教辛苦掙錢的方式,甚至對父母的辛勞也頗為看輕,甚至還產生了讀書無用的想法:
「父母一生都在非常努力地賺錢,不想讓人看不起,但最後呢,比不過我在直播間里唱唱歌聊聊天。」
「我也見過同學做家教的經歷,一個小時五六十元,坐公交來回,又累錢又少。」
「我看到有一些95後,沒讀什麼書,直播一個月能賺30多萬。」「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?」
在當今大學生的群體里,整容相當普遍。
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各種宣傳牌都是常年被整形醫院的廣告承包。每逢假期,優惠促銷活動力度更大,什麼網紅三件套更是琳琅滿目。
數據顯示,2017年我國直播市場整體營收規模達到304.5億元,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到4.22億人,年增長率達到22.6%。
在網紅主播的行當里,有人身價百萬,有人始終晃盪。
媒體曾有調查網絡主播就業現狀,結果是「月收入過萬者僅1.8%」。
面對爆紅的網絡主播,大家看到的永遠是鳳毛麟角的「領頭羊」,而對真正網紅的生存真相知之甚少。
大學生兼職網絡主播,其實也藏著很大的法律風險。
首先,個人信息有泄露之嫌。
有的大學生為了「搶」到這份理想的兼職工作,按照公司要求,不僅發去了自己的照片和視頻,還填寫了關於個人情況的報表。
但是,誰能保證這些個人的信息能得到妥善的保管、運用呢?照片被盜用做非法行為的案例屢見不鮮。
其次,直播內容打法律擦邊球。
為了吸引眼球,增強競爭力,很多網絡直播不是在創新上下功夫,而是在「暴露」上做文章。
「一個年輕的女生,穿著半露胸的暴露服裝在直播唱歌」。
錯誤行為的背後是錯誤的價值觀。
為了吸引流量如此操作,沒有商業自律,沒有法律約束,只有赤裸裸的經濟訴求和僥幸心理。
一旦直播內容觸及到法律底線被查,責任完全由主播承擔。
第三,勞動報酬暗中縮水。
這些廣告單上的宣傳語誘惑性極強,「月薪上萬」、「唱首歌就行,半小時50元,日結」,這些「虛假宣傳」很容易讓人產生「遍地是黃金」的錯覺。
而現實往往是,有的直播設備還要自己購買,有的「直播的時間很零碎,總是撐不夠公司規定的時長」,「每個月只能拿1000元出頭,加上公司還要抽取40%的提成,到自己手上的不過兩三百元。」
經媒體報導後,此事也引發網友討論。不少網友坐不住了,紛紛「抵制」
許多直播平台企業以高額獎金為噱頭,鼓吹「一夜暴富」、「玩著就能賺錢」,社會影極其惡劣,整個社會都彌漫著一種「高考不如整容,讀書不如網紅」的風氣。
面對這種網絡直播行業亂象,我們不是要一棍子打死,而是要糾正錯誤的價值傳遞,使其回到健康發展的軌道上。
天上不會掉餡餅,一夜暴富是陷阱。堅守內心,腳踏實地,好好讀書,努力奮斗才是正經事。
別讓直播,撥偏了自己腳下的路……